柒柒子/「厘」群／地／坊

比較不代表會進步

本著善意心的人　也可帶著惡毒的口



　　一月，心情跌落無常的月份。

　　一月的第一個星期，各科派卷。正如預期，各科的成績都不見得十分好，有些甚至只是合格與不合格邊緣。在公開考試角度，這些分數根本不堪入目，連合格的邊也沾不上。

　　終於到了某天的會計堂，莫老師一臉烏雲，與你對話時，態度更是惡劣。或許應該說，他從放假後的第一天上學日，已是一臉死寂，把我們如陌生人看，只是一個充當這兩年6A班的過客。他的轉變，我不是不理解；他的失望，我不是不知道；他的冷漠，我不是不明白。

　　對於他的冷淡，會計班的同學各有不同的理解。我的理解：他是現實、偏心的。同學即使知道考試的題目範圍也沒用心溫習，甚至連題目都選擇不回答，……她們心中只想著如何不合格，然後在派成績表以後提出不再選讀；老師卻認為『轉了英文唸不下去』、『讀不了』只是藉口，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在這次的考試上盡力，只是找了一個藉口逃避。

　　關於這方面的指責，我也認同。即使這科有多困難，假如連嘗試的份兒也沒有，腦海只想著如何退回自己的籠的話，原來我的心能是如此不安、內疚。不安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分數不應該如此低，不值得由老師加如此多分我；內疚是因為覺得對不起自己，既然自己在選科的時候已選擇走這條路的話，那就不應該退縮，應該信任自己的能力。

　　『信任自己』，這可能只是個愚蠢的想法。或許我真的如此愚蠢，選擇會計而不選擇；或許我真的如此愚蠢，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寫出像樣的論述題；或許我真的如此愚蠢，信任一個不能盡信的成績。然而，我得告訴自己，預科是非常困難的！沒有一科會是如此簡單地讓你走到終點，沒有一科會是如此容易地讓你找到終點。

　　「我這不是想作比較，我只是想說出我的想法而已…………教三班會計班，就完全感覺得到三屆學生的不同態度，今屆的中七，他們非常團結，他們會互相勉勵，以升大學為大家的目標；今屆的中五，他們非常勤學，每天的小息、午膳、放學都會拿著一疊Past Paper來找我，問我各條稀奇古怪的問題；今屆的中六，亦即使你們，他們都與你們很不同，你們很被動，沒有那份決心……」

　　不是說不比較的嗎？那為何需要重覆又重覆地說這番話？或許你說出來真的想勉勵我們，想激發我們的決心。可是，你可曾想過，這只會使我們更加厭惡？對，『有競爭才有進步』，可是，我想這不是所謂的競爭。在我眼中，這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比較，一次又一次的貶低。

　　我記得在中五時，那人曾說過：「以為拎到個『柑』啦，點知拎到個『橙』，仲要係籮底添！」當時在班中還尚算中等，所以當時只是感覺這個人說話很不留情，完全沒有考慮過聽者的感覺；直到今年，因為自找而造成他眼中差劣的學生，每當想起這句話，心裡那種厭惡感覺便慢慢增加。

　　今天林太在堂上講解為何那個人的態度有如此巨大的轉變，說，「正因為對你們有期望，才會失望。」這我當然明白，我也希望你們能對我有所期望，我也能夠一步一步地向著你的期望前進。

　　一個成年人該懂得如何控制你的口。即使不懂，當知道說錯話後，任誰也懂得閉一閉口，並且記住這次的教訓吧？